冷暖自知(命题作文之三)
曾几何时,你默默地注视着伊人写下的只言片语,然后小心揣度对方的所思所想,你自以为是地以为你是了解她的,因为你觉得你对她的心路历程了如指掌,而你不知道的是,在同一时间,她在小心地关注着另一个人的动向,她像你一样笃定,她是了解那个人的,同样,她也像你一样独自承受着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煎熬。
很多天前,你看到一个女子在路边哭泣,那一刻,好像被伤害的是你自己一样,你也跟着一起感伤起来。你想走上前去,安慰这个情绪失控的女子,可是你没有,你找不到动力向前走哪怕半步,理智告诉你,你们不过是驿路相逢的陌生人,注定不该有什么联系。
冷暖自知,你知道,你们注定无法安慰彼此。
在《沉默生长(上)——过往》中,你如是写道:“我们像是来自两个世界的人,因为短暂地脱离了各自世界,所以在此时此刻邂逅相逢。我们彼此相对,但是对于各自身后的世界,却有些看不清楚。曾经,我以为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是后来才发现,我们不过是相谈甚欢的陌生人。”
那时候,你正纠结于无法恰如其分地表达自己的感觉,你觉得找寻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汇来让自己被他人理解。而现在,你不但放弃了类似的尝试,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的真实性。你看着身边的物换人移,你审视着自然的生息演变,你发现自己已经不再相信这些了。你开始怀疑,像个疯子或者说像个哲学家那样怀疑,你怀疑周遭世界的真实性,因为你不确定它究竟是它本来的样子还是你看到的样子。
这个世界就像你的笑容,只有你自己知道它从来都不是真的。
你告诉M,你还是无法做到彻底割舍,M说你都不曾拥有过,何谈割舍。这之后你恍然大悟,你沉浸其中的也不过是生活的表象,而你迷恋的不过浸淫在表象中的幻觉。这幻觉与现实生活了无牵涉,只不过你每天将她在头脑中重复了无数遍,渐渐地你也就相信了。
你写下了一个又一个离奇的故事,然后告诉别人这些故事一个一个在自己身上应验,其实你心知肚明,是你故意朝着故事发展的方向安排自己的生活。你不再抱怨自己的不被理解,因为你明白:
冷暖自知,甚至于连自己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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