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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依旧活不明白

本来打算题目叫做《二十年,不过如此》,可是这样的题目容易让富有联想的人想到央视的那个不靠谱的主持人,于是几经取舍还是换成了这个。当然这可能让你想到了一个叫孙睿的哥们,在此我只能事先声明并且善意的提醒你——不许联想(如果你由这四个字想到了一个叫王小峰的博客狂人,那我对你的联想能力就只有五体投地的佩服了)。

很多人习惯于在每一年的开始和结束大肆纪念(貌似上一年的结束其实就是下一年的开始),我这样说的意思是我没有这些习惯,而且对于时间我一向概念模糊,我不会去计划什么时间,当然事实上我也没有这个能力。人类的进化其实和时间本身没有什么联系,任何事物的进化都是阶段跃变性质的,只是一切恰好依附时间而存在罢了。我们可以用数学公式也表达很多东西,但是我们不能将自己的成长公式化。

二十年是一个蜕变过程,换言之,二十年之后我们必须对我们的出生以及出生之后的所作所为有所检讨(六月四号还没有到,我无意影射什么)。人类是健忘的动物,所以我们必须对自己的过去心存敬畏,未来充满了诸多的未知,而过去却是如同铁板上钉上的钉子,无论如何是不可更改的。过去对于现在的我们,有的就是警示。

主流的语言倾向于提醒大众六十年这个概念,相关的人员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你六十年来我们发生了哪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其实对于大多数的听众,我们很难理解这些话语,因为我们没有六十年的阅历沉淀,我们有的仅仅是道听途说以及被自小的灌输教育。那些似乎真实的东西,因为少了亲身的体验而显得不切实际。六十是一个吉利的数字,虽然六十年之后我们正在遭受着六十年之前所无法想象的境遇。

最近的一段时间,我们频繁的听到一个词语——“民族主义”很多年以前,我还相信这是一个褒义词,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更新我的看法。对于不太了解的东西我们是不能妄言爱与恨的,对于周遭的一切我都持有这种态度,你不会看到我和一个不熟悉的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情景,所以你也不会听到我说我有多么的爱国。那些打着爱国的口号试图压人一等的人,我实在看不去他们有多么的高尚。就像那些告诉我“听李宇春的歌吧,很流行!”的人,我也实在看不去他们有多么的时尚。

二十,是的,从某种角度说这是我的年龄。悲哀的是知道现在很多事情我还没有想明白。我是如此深爱我周边的土地以及这片土地滋养的一方人,可是对于凌驾在这一方人之上的体制,我实在所知甚少,从小到大我被教育了很多,他们告诉我要热爱什么还要坚定不移的拥护什么,可是现在的我还没有弄明白这里的什么究竟是什么。二十年,其实我真的还没有活明白,否则我就可以虔诚的相信一些东西,或者直截了当的否定一些东西。

很多人都应该不会否认,现实中充斥着太多的悖论,诸如说谎的阿尔卡特人什么的;可是很少有人会在意现实生活中的矛盾。逻辑学书里面的悖论都是太过直接的矛盾,几乎一眼望穿,可是现实生活中一切绝非这么简单。你很难理解体制内部制定的诸多决策到底是深思熟虑还是心血来潮,同样你也很难理解官方的集体失语是因为的确不屑一顾还是另有考虑。我们被强制地蒙上了眼睛和耳朵,同时却被强迫说出自己被这样摆弄有多舒服。原谅我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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