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il 5, 2011
五点过半,就早早地醒来,我的身体根本没有将昨天的出行奔波当成今天睡过头的借口,这使得我继续赖在床上的理由也显得无比地可疑。手机扫了近一个小时的GR订阅条目之后,我终于还是从床上爬起来了,好吧好吧,我开始写日志。
我觉得这样是美的,仅此而已
站在疾速前行的列车上,目睹着窗外的风景快速地向后退去,这时候会有一种冲动,一种试图将这运动的画面留住的冲动,可是画面定格的那一刻,你又会后悔,这种感觉就像你恋上的是涓涓流淌的溪流,而得到的却是装在蓝灰色塑料瓶里的矿泉水。
我从来不需要用照片来记住一个人,而当我这么做的时候,说明此人就如同风景一般存在。在这个姗姗来迟的春天里,我一厢情愿地相信了万物复苏、坚定虔敬地认同了莺飞草长,可是与所有的这些比较起来,你的笑容依旧是这个季节最美的风景。在某个瞬间,映入眼帘的实则是冬末初春的荒凉,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踏步行走的我们依旧年轻。
我爱上了附属于这个季节的支离破碎,因为我觉得这样是美的,是的是的,真的仅此而已。
故地,何以少了故人
今天之前,此地是你的故地,而现在,此地亦成了我的故地。只是你的故人不是我,我的故人也不是你!”
隐约记得是在爬山的中途,大家第一次聚坐休息的时候,我跳上了一棵在地面以上一米处一分为三的树枝上,和朋友随心所欲地闲聊。那时那刻,这句话突然从我的脑海中冒出。我无法确切地知道这句话何以冲破我层层设防的记忆堡垒,总之,她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提醒着我一段过往的存在。
物是人非,我们尚可以睹物思人,可是一段没有开始的故事,又如何去落笔记录,又如何去追思回忆呢!
无聊与痛苦
近来在阅读拉斯·史文德森的《无聊的哲学》,这样一本通俗的哲学小品文带给我的变化是,我更热衷于承认自己的无聊了,甚至于将承认自己的无聊归于了有趣的范畴。
当我们纠结于某一个特定的词汇时,我们会不由自主的自作主张的丰富这个词语的内涵,其最终的结果则是我们混淆了其本来的意思,因为我们总是忽略的一点是:那本重新修订的字典是自己专属的,别人并没有机会翻阅了解。
“痛苦是摆脱无聊的最直接方式,无论是肉体的还是精神的。”当我爬到顶峰的时候,用手机写下了这句话。当时近似于精疲力竭的自己,却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存在感,而这种存在感在每一次剧烈的运动之后会短暂地光顾我的身体。
无聊感源自于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其实这本是一种无比惬意轻松的生活状态),而摆脱这种状态的最直接方式就是找点事做。但是,你随意找寻的事情十有八九并非是自己愿意为之的,而勉力为之的最终结果是导向痛苦。在无聊和痛苦之间,存在一个选择,就目前而言,我更倾向于相信它是一种权衡,而非是二选一的单项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