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林林总总之茫茫篇
2010年1月末,在朋友推荐下,我看了《一公升的眼泪》,在此之前的相当长的时间里面,我都不曾被一部影视作品打动过,即便是那些号称感动无数少男少女的苦情戏,到我这里依旧是无动于衷。对此我当时给出的解释是:当你自己也是个写故事的人的时候,看到一个故事,你很难将自己融入进去,而是习惯性地用作者的视角来审视故事的完整性,于是自然也不会有看西厢流泪之类的事情发生。不过始料未及的是,这部电视剧我几乎是一气看完,感伤至于甚至找不到词语来评点剧情。
那段时间,我正在写一篇望不到尽头的小说,有的时候下笔千言,更多的时候则仅仅是为之填上潦草的几笔。观影之余,我将腹中郁结的情绪转化为文字,试图结束这个早早就开始的故事,但是这样做的唯一结果是我写的文字越来越和现实中的自己相关,以至于最后我自己都不再相信这仅仅是一篇虚构的小说了。
诸多的状况外,使得我成了大四期间最无所事事的那一类人,这让我有了大把的时间纠缠于自己的意识世界里面。当时正值春节前后,当周遭都在为这个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做准备的时候,我却一个人躲在家中,开始思考诸如“人性”之类的话题。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热爱并没有使我接受中国的儒家文化,以至于我一直就不相信“人性本善”之类的观点,相反,更多的时候我倒是倾向于根据弗洛伊德的潜意识理论来证明“人性本恶”这个命题。
不过此刻我不准备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因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从叔本华的虚无主义哲学里面看出积极的东西,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D.H.Lawrence 这个流氓的那句“Oursis essentially a tragic age, so we refuse to take ittragically.”在某一时刻和一个朋友的电话里,我告诉她:“人性本恶,但是我们应该以最大的善意来揣度他人。”我想这句话该是我思考得到的最终结论。
在我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中,频繁地出现M这个人物,2010年写就的《那些旧事》和《与冬天有关的日子》依旧延续了这个习惯。对于这个问题我解释过很多次,也给出了很多版本的解释,最后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确定哪一版本才是真实可信的了。很早之前Y说我写的东西里面总是能找到现实中朋友的影子,但是一旦这个形象开始建立起来,接下来出现的线索就会将之前的结论全部推翻。或许就是如此吧,这是我设计的一个游戏,乐在其中就好,本就没有必要较真。很多年前当我注册某个网络服务的时候,随手敲下了“Zincer”这串字符,最后这串信手敲击键盘出来的字符成了我几乎所有网络应用的用户名,有鉴于此,你就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绝对严肃的人。
我的大脑中充斥这太多的理论,这样的结果是,我可以很轻易地宽慰被某些问题困扰的朋友,让在秋雨连绵的天气出行的孩子不因恶劣的气候而影响心情;让那个被现实恶搞的愁眉苦脸的孩子重新喜笑颜开;让那个一时失意的孩子找寻到临时的心理安慰。但时,对于偶尔落魄的自己,重复以上的话,那可是名副其实地自己欺骗自己,而我又很悲剧地不够愚笨。绝大多数的时候,我被认为是“宠辱不惊”的,一副超脱物外的感觉,表象之外的真实,又怎么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
晏殊的《木兰花·绿杨芳草长亭路》曾经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词,但是某个时刻开始,翻检出来,静静地阅读,却没了当年的感觉。少年寻诗,其实这句话的另一种说法是:只有孩子才会钟意于那些不靠谱的诗词。前几天,为了准备某个活动写下了很多类似于灯谜之类的东西,此刻姑且选其中的一个放在这里,算作是对曾经痴迷于诗词的那个自己的一点交代
两小无隙,相随形影少年时; 一朝冠礼,旭日晨晓倚东枝。 陌上花明,姗姗幸而未归迟; 信步闲庭,浮生谁记怒哀喜。
如你所知,四句话,分别隐含四个字在里面,四个字连起来是我现在最想对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