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坦诚相对
写在前面:
此刻我的右手感觉麻麻的,稍微用点力气,这种酥麻感就会加倍,不过我依旧不得不在此刻敲击键盘,以便写下以下的这些文字。趁着我的记忆依旧鲜活,也趁着我昨晚摄入的酒精依旧还在体内作用,我必须及时将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在头脑中理清,最终诉诸于文字。
毕业照
拍毕业照绝对是个体力活,尤其是拍合影的时候,那时候,示警的不单单是你不再年轻的躯体,还有你始终不怎么具有的耐心。组织集体活动注定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即便是讨好,那也是未来的事情。因为对此早就知晓,所以我轻易不会站出来组织集体活动;也因为对此早就知晓,所以我更能理解活动组织者的艰难。在决议的时候给大家添堵,但绝不在行动的时候给大家添乱,这是我的指导性原则,可惜的是这并不属于每个人。
如何在一张照片里面将班级全体成员的最好面貌呈现,这不仅仅是考验摄影师(当然,我们的摄影师也是班级中的一员)的难题,也是考验每一个人的难题。在任何时间都有可能有人状况外,如何在画面定格的时候彼此都面露笑容,如何在时间暂停的那一刹那保证没有人紧闭双眼,这是个问题。对此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反复重拍,而这无疑又将拍照的时间无限期延长,于是在最后的最后,“心力交瘁”几乎是必然。
以酒精之名
大学,各种名义的班级聚餐,有过一些,不过这次应该是唯一的一次将“酒”列为了必需品。对于酒精这东西,我从一度厌倦,到一度喜欢,最后到无所谓有无,每一个阶段,都对应着一种生活状态。
高二以前对于酒精这东西,我是厌倦的,我见识了太多的长辈的醉酒,所以自然地对酒精这东西没有什么好感。高二之后我一度喜欢酒意微醺的感觉,或许更多的是喜欢那种坦然相对的状态,对于酒精的依赖程度随着个人秘密的增加而上升,我相信这句话有着局部的适用性。而现在于我而言,这更近乎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我已经不需要靠酒精的麻醉来向任何人敞开心扉,而能让我大醉的人也似乎没有几个了。
我不确定中国的酒文化里面是如何诠释酒这个东西的,总之对于我们当中的大多数而言,酒是一个辅助工具,而非欣赏品味的对象。至少对于我身边的大众来说,我们会饮酒,但是从来不会品酒(偶尔装小资的时候除外)。以酒精之名,我们不过是在体验另一种形式的聚会,在这场聚会里面,大家可以或多或少地卸下自己精心打造的伪装面具,尽可能的展现真实的自我。
昨天的聚餐,A君是彻底喝醉了,从他说出“无所谓”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继续对他劝酒,尤其是他酒醉后自称自己是“无底洞”之后,使得之前的劝酒更猛烈了。餐桌上,说自己醉了的人往往都没醉,而说自己没醉的人却十有八九是已经醉了,我只能说,关于醉与不醉的话,是昨日大家在餐桌上面说的唯一一句谎言。
印象中,这期间我问过很多人我自己有没有醉,之所以这样做,是我发觉自己的言语表达开始退步,词不达意的状况屡屡发生。另一方面,我在试图将自己调整到一个彻底的状态,清醒或者大醉,这是我喜欢的两个极端,半醉不醉则是我最不希望的。如果清醒,就有必要继续保持清醒;如果大醉,索性让自己大醉特醉。在这两个极端之间,我很难找到平衡的中间点。
真心话大冒险
和高中舍友聚会,“吹牛”是我们必须要在餐桌上玩的一个游戏,而家乡几乎所有的餐厅都会有专用的骰子准备。而大学期间,脱离开家乡的风土习俗,另一大家都曾经体验亲历的游戏,应该就是真心话大冒险了。
这个无道具的餐桌游戏,暗藏着各种的可能。玩这个游戏的人,一定是彼此了解但是又并不深入的一群人,因为大家都还保留着自己小秘密,所以无论是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对于我们大家而言都是一种冒险。
对于一个研究过两天心理学的人来说,我从来都不敢说我是了解另一个人的。人的内心活动是如此的复杂,绝非是我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彻底洞察的;不过另一方面,我又相信人与人之间有着熟知了解的可能性。真心话大冒险,这或许是一个被采用最多的捷径吧。B君和A君因为选择大冒险而来了个GAY吻,于是可以想象后来所有的冒险,都变得不再精彩了。而真心话因为酒精的作用,而变得越发的深入露骨,于是你可以想象这个晚上会爆出多少猛料。当然当然,作为亲历者,我无权将这些转述出去,不过我相信,我亲爱的你们,这些事你都懂的!
这个游戏,自我而始至我而终,而我被问的问题则是关于M。M是我写的诸多文字里面频繁出现的一个人物,但是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她的生活原型,只是更多的时候我懂得怎么样将这些东西写得让大家觉得模棱两可。这次我简单的说了一些关于M的内容,不过我可以想象身边的人一样是不知道所云为何,我用了四五年的时间都没有将这个问题描述清楚,又怎么可能用三言两语概括总结。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记忆力持久的人,但是一种情况下除外,那就是我做的失体的事,我往往会终生铭记。言已至此,我想我真的不应该继续说什么了,这段话注定是让小部分人看懂的句子,如果你没有看明白,不要追问我,因为倘若你追问的话,我十有八九会告诉你,M仅是小说里面的一个代号,取自于Memory这个单词的首字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的意思。此外还要说明的是,如果你追问了这个问题,而我没有像上面所述那样敷衍回复你,那说明你在我这里属于那十有八九之外的十分之一。
聚餐结束,大家抬回了不醒人事的A君,安顿好之后寝室已经熄灯,这之后和C在QQ上聊了一会儿天。直到现在,我都怀疑我昨晚是如何做到在电脑上面输入字符去和C君交流的,要知道直到现在我的右手还在隐隐作痛。而至于聊天的内容,我只能通过此刻查看聊天记录来获知,幸运的是,我发现我似乎并没有在聊天的时候打出太多的“错别字”。
许巍
这期间接到D君从西安打来的电话,电话接通时我只听到对方那边一片嘈杂,我连喊了四次“喂”,都没有得到回应。而这之后我听到了话筒那边D君大喊的“许巍”,我恍然大悟,原来原来,此刻的D君正在西安,这之前她就和我说过她要过去看许巍的现场演出。与她比较起来,我往往都羞于提起我也是许巍音乐的爱好者,这次她告诉我她要去西安,我只有表达遗憾的份,不过她用她昨晚的一个电话弥补了我的遗憾,至少消减了我的些许遗憾。
就这样,我紧贴着手机的听筒,感受的许巍的现场,即便是通过无线信号传递过来的几乎是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仍可以籍此想象D君在现场高举着拨通的手机兴奋的样子,可以想象无数像她一样的许巍的听众在现场大合唱的场景,想象这舞台之上我从来没有机会见到,但已经无比熟悉的许巍的身影。
这个电话持续了9分多钟,然后D君挂断了电话,这期间她甚至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当然即便是说了也听不清。不过与任何的语言比较起来,音乐似乎更能传达我们要表达的全部东西。感动,感激,我很难描叙我现在的心情,我如是发短信给D君,收到她的回复是:感谢青春吧。幸福的是,当我沉溺在毕业的气氛中,觉得自己青春不再的时候,远方,有一个人用一个电话,提示我青春的存在,并且告诉我,这存在的青春,始终值得感谢!
如果说昨晚的啤酒没有让我醉倒的话,这个电话,则让我彻底醉了。
无法坦诚相对
在写这些文字之前,我就写下了这个标题,可是真的打算就此展开的时候,我再次的欲言又止了。我试图能决绝地割舍过去,可是所有的尝试无一例外的失败了,而当下的种种,更是我所始终珍惜的,既然是珍惜的,我就必须为此慎言慎行,在不确定哪个选择是完美的之前,我只能不做选择。
好吧,我的理想主义倾向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消减,完美的事情我明知道不存在,但是还是要去追寻。此刻,因为种种的顾虑,我们无法坦然面对身边的那些最好的朋友,那么未来的某一天呢,我不做猜想。
写在后面
重新检阅了一遍我写下的这些,发现如G君曾经说过的一样,我似乎把很高兴的事情,又写得带着淡淡的忧伤气息。算了,此刻无所谓这些了,重要的是,我终于记录下了这些。
无法坦诚相对,是最近在看的一部日剧的名字,我这里仅是借用,唯一和这部电视剧有关的东西,可能就是“无法坦诚相对”这种状态了,另外,这部电视剧现在出到第五集,我现在开始有点觉得这部电视剧本身没什么新意了。至于我为何看这个电视剧,请参考之前的日志。
最后,在此感谢E君、F君、H君以及其他诸君,在我讲述完并不动人的故事的时候给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