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有一次假期坐火车回家,在火车上无聊地翻阅杂志,《通俗歌曲》,当时正看到黄贯中的采访,这时有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凑上来对我说:”你也喜欢Beyond”随后这人自顾自地说了半天自己对Beyond的喜爱。这期间,我不得不打断他,然后故作有礼貌实则着实无礼地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从来不听Beyond!”
一次去KTV,朋友点了一首常宽的歌,然后问我会不会唱,当我答不会的时候,朋友很诧异地说:”不会吧,常宽也是一个唱摇滚的”。因为是对方是好友,所以当时我没有说什么,现在想来,那时候我该说的一句话是:”对不起,我不听摇滚已经很多年”。时至今日,我依旧不知道常宽是何许人也。
一次实习的路上,在颠簸的大巴车上,我听苏阳的那张专辑《贤良》。一个异性朋友好奇地听了一会然后说:”你听民歌?”当时笨嘴呆舌的我费了半天力气解释什么是民谣folks。如果换做是现在,我或许不会有这个耐心,我更可能说的一句话应该是:”对,我就是在听民歌”。
因为听了一段时间的扭曲的机器后我又听了一段时间的阴三,所以给朋友诸多不好的错觉。一次他从网上下载了一个满是粗口的口水歌,然后告诉我说肯定是你喜欢的那类。我带着好奇听了一遍,然后大肆羞辱了一番朋友的品味。玩笑过后,我想,或许我该听一些我认为很俗,但是在别人看来很好的音乐,比如什么秋天不回来冬天不可爱之类的。
我听左小祖咒的时候,我和朋友说,这娃一张专辑卖五百块;我听周云蓬的时候,我和朋友说,老周是蒙着眼睛的鲁迅;我听李志的时候,我和朋友说,这孩很很色情很装逼;我听张楚的时候,我和朋友说,张楚是张楚生的父亲;我听Nirvana的时候,我和朋友说,Kurt 27岁的时候就自己解决了自己;我听The Sounds的时候,我和朋友说,女主唱Maja Ivarsson自称自己是双性恋。
我们都活在表象的世界里,我提供给你的都是关于我的错觉,所以,不要妄加揣度什么;我说给你听的,都是剔除音乐之后的娱乐八卦,所以千万不要认真;当我一个人像以往一样忧伤地坐在某个角落,上来打个招呼就好,或者在我身边坐下也罢,只是在掂量好用词之前最好不要多说话;当我将自己的头藏在臂弯,请拍拍我的肩膀,但最好不要叫醒我,因为你不会喜欢看到我的哀伤与绝望。